《语言缘起说》

语言者，不冯虚而起，呼马而马，呼牛而牛，此必非恣意妄称也。诸言语皆有根…先何以言雀？谓其音即足也：何以言鹊，谓其音错错也：何以言鸭，谓其音亚亚也：何以言雁，谓其音岸岸也…此皆以音为表者也。何以言马？马者，武也：何以言牛？牛者，事也…此皆以德为表者也。要之，以音为表，维鸟为众：以德为表者，万物大抵皆是…以印度胜论之说仪之，实、德、业三，各不相离…一实之名必与其德若，与其业相丽，故物名必有由起。（章太炎《语言缘起说》）

强调语言最初产生时的理据性。摹声说

评价

声义同条之理，清儒多能明之，而未有应用以完全解说造字之理者。侃以愚陋，尝陈说于我本师；本师采焉，以造 《文始》，于是转注、假借之义大明；令诸夏之文，少则九千，多或数万，皆可绳穿条贯，得其统纪。（黄侃 《黄侃论学杂著声韵略说》）
其治小学，以音韵为骨干，谓文字先有声然后有形，字之创造及其孳乳，皆以音衍。所著 《文始》及 《国故论衡》中论文字音韵诸篇，其精义多乾嘉诸老所未发明；应用正统派之研究法，而廓大其内容延辟其新径，实炳麟之一大成功也。（梁启超《清代学术概论》）